曹翀

我在每个胸口筑巢
就从里面碰到肋骨
一个原创写作者。
偶尔摸个同人爽文(x)
本命是曼普这两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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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跳舞不打仗》第三&四章

梗概:小朋友们的小矛盾和大人们的大矛盾。第一章 第二章 第?章

一年级 CHAPTER 3&4 酸棒糖

奥德丽坚信和韦斯莱的这场冷战是从分院仪式上就开始的。甚至可能在下列车的时候就开始了。

分院的时候她去了盥洗室——这个可恶的原因后面再讲——麦格教授先跳过了她的名字,于是她被排在了最后一个。大家都饿得不耐烦了,没什么人再理会分院。分院帽在她头上扭动了一阵,呜噜呜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奥德丽忍不住了:“根据你刚刚说的,我觉得你对斯莱特林有偏见。别的学院你都说了优点,怎么说他们就是阴险狡诈——”

分院帽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很不高兴地叫:“格兰芬多!”


她有点失魂落魄地走向格兰芬多长桌。荷恩家确实有过格兰芬多,但还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更多一些。老荷恩肯定不高兴。格兰芬多的孩子除了韦斯莱,她又没有一个认识的。

等她走过去她又发现,弗雷德和乔治没有给她占位置,虽然他们在列车上信誓旦旦地拍着她的肩膀:“你肯定是格兰芬多啦。”

长桌只剩下最边上的座位,她挤过去坐下,离得太远了,连帕西都没能跟她握手。弗雷德和乔治在和他们列车上认识的新朋友乔丹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密谋,好像都没有看她一眼。

等到长桌上食物出现,而奥德丽面前摆着的是一大盆豌豆的时候,她觉得更委屈了。

 

昨晚由于要开学而太兴奋,她几乎一夜都是醒着的。于是列车上奥德丽斗篷一蒙就睡了一路,双胞胎趁她睡着了好像在她头发上搞什么花样,她也不过抬了抬眼皮。

下车后人流把他们冲散了,都没有乘上一艘小船。冷空气一下子把她激醒了。在小船上她一直把手放在水里,看着灯火通明的霍格沃茨想要大声喊叫,或者跳进湖里。奥德丽又很懊悔没能和弗雷德和乔治乘上一艘船,那样的话她肯定二话不说就跳进湖里了,不用担心别人把她当疯子看,也不用担心万一沉下去了没人捞她。据说黑湖里还有大章鱼呢。


这短暂的好心情很快被麦格教授一句“我想你需要去一下盥洗室,孩子”给打破了。周围的孩子都望着她的脸低低地笑,两个红毛笑得尤其猖狂。奥德丽跑到盥洗室对着镜子才发现双胞胎给她画了个猫脸。鼻子涂黑了,胡须左边三道,右边三道。城堡外在黑暗中没人看清,有了灯光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奥德丽现在知道双胞胎为什么跑得那么快了——他们一定以为她一下车就发现了,要找他们算账。

她为自己的迟钝生起了一点挫败感。第二天她起得有点晚,到餐桌上的时候双胞胎都快吃完了。

“早啊,小猫。”弗雷德嬉皮笑脸冲她打招呼,提醒她昨晚的恶作剧。

奥德丽冲他扔了一颗小番茄。小番茄擦着他的袍子滚到地下去裂开了,发出噗的一声。

帕西在那边嚷起来:“不要乱扔食物!”弗雷德和乔治趁机嘻嘻哈哈抓起书包就跑。

她又有点愕然,因为他们没等她。然而似乎又没什么理由弗雷德和乔治要等她一起去上课,更不要提她吃饭很慢。

但是往常他们总是等来等去的。比如在对角巷的时候,比如在陋居等着骑扫帚的时候。这种微小的不快使奥德丽在心里说:他们不先来找我说话,我就不找他们说话。

孩子们都会有这种赌咒发誓。如果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那么孩子们总是忘得很快。问题在于——这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种沉默甚至持续到了第二天。

 

奥德丽感到很惊讶。她不敢相信她和双胞胎有那么多一起上的课,他们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讲。她气呼呼地揣测,那么这只能说明一点:他们也是故意的。

下午空课的时候她去图书馆写作业,看见弗雷德和乔治似乎在为了抢一本书拉拉扯扯。他们面前有一个空位。

出于一种微妙的报复心理,奥德丽装作没看见他们的样子,昂着脑袋掠过他们去窗边坐下。

弗雷德和乔治不再抢书了,开始瞄瞄她、用手肘你碰我我碰你、冲着她的方向互相咬耳朵。奥德丽想他们该是在猜测她怎么回事。她开始感到报复的快活。但是即使如此,他们还在互相咬耳朵,也没有来找她。

不一会儿双胞胎就由于太闹腾而被平斯夫人赶出去了。

现在她真的有点生气了。而这种情绪在奥德丽因为炸了坩埚,被斯内普教授留堂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望着那堆黏糊糊的鼻涕虫奥德丽就突然觉得很难过。对于集体生活她一直有点畏惧,总觉得格兰芬多一大桌子人黑压压地进食有点可怖。在家里吃饭只有她和老荷恩,两个人还坐着好大一张狮脚雕花长桌,贵族的习气。

奥德丽一直很羡慕韦斯莱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一个人长大真是太孤独了。与弗雷德和乔治在一起的时候她时不时感到心虚,因为他们太默契了,似乎摆明了她是个第三者。每每发现这个她都觉得不舒服,好像自己撞破了双胞胎的什么秘密。而他们可以很轻易地把她摘出韦斯莱的生活,就像在面团里挑起一根头发。

斯内普教授在她背后嘶嘶地说:“如果荷恩小姐再不动手,我很乐意再给你多加一次留堂来增长你那微乎其微的魔药知识,依旧还是和鼻涕虫作伴。”她吓得一抖,压坏了好几只鼻涕虫,亮晶晶的黏液都溅到了袍子上。斯内普的脸更黑了。

 

处理完一桶鼻涕虫的时候已经快宵禁了。斯内普打开门让她出去,他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黑梭梭的走廊。只有地窖的壁炉里透出一点光来,他站在一大片朦胧的边缘,像一个孤魂在一个阴沉无望的大洋之畔。

“血人巴罗这时候还在巡逻。如果走快一点就不会遇上皮皮鬼。”斯内普停顿了一下,又恶狠狠地补充:“这是对愚蠢的新生才有的忠告。”

奥德丽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斯内普转身关门,好像再多流露一秒钟对学生的关怀,就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奥德丽觉得自己甚至开始有点儿喜欢他了。


如果没有学院偏见,也许斯内普会和善地多,她乐观地想。来学校之前她就想要组消除学院偏见的社团。噢,今晚是探索密道的大好时机,即使被抓住了她也可以说是因为留堂。双胞胎和奥德丽问过比尔和查理能不能透露一点霍格沃茨的密道,他们死活不肯讲。“要自己亲身探索才有趣!”说着还眨眨眼睛。

想起这个又提醒起她和双胞胎的尴尬状态。她慢吞吞摸着墙壁走,突然听见地窖里响起了说话声,又偷偷折回去一点路。会是谁?对于斯内普和马尔福这类人她总是好奇心过剩。

 

卢修斯·马尔福从地窖的壁炉里走出来,绷紧的肌肉咬住了下颌。斯内普一看见他就不耐烦地喷气:“你把你那金灿灿的礼貌丢在家里了吗,卢修斯?来之前都不说一声?”

卢修斯没有理会老朋友的毒液喷洒:“你一个人吗?”

“噢,除了你和格兰芬多巨怪,没有人会到这阴森森的地方来。”斯内普甚至没有站起身来或者请他坐下,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些麻烦。

“我好像听见什么声音……”

斯内普冷笑:“——是老鼠。”

奥德丽听到这里转身就跑。

 

“我是来说正事的,西弗勒斯。”卢修斯坐在他对面,喉咙紧张而扁平。斯内普的神气僵硬起来。“我觉得他还活着。”

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代的是谁,彼此心照不宣。卢修斯自从打开了那本他留下的笔记本,就总是想到里德尔,又觉得那冰凉的重量蠕蠕地爬上身来,交缠着把他拖走,那么长,无穷无尽似的,两条蛇有意无意地把彼此绞死了。然后卢修斯冷汗淋漓着醒来。

“你怎么想的。”斯内普低声说,把脑袋偏过去,“为什么这么觉得?”

卢修斯也朝他俯过去:“他之前给了我一本日记本。里面有他以前的——记忆,还是别的什么。我向那个年轻版的他,说他已经死了的时候,他显得非常的——”卢修斯又停住了,斟酌着用词:“轻蔑、还有不相信。包括他留笔记本给我这个举动都很令人怀疑。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似的。你要不要看看那个笔记本?”

斯内普很快否认:“不想。”

一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在阴影里坐着,壁炉里的木头哔哔剥剥地响。他们都感受到一种极大的仓皇慢慢升起来,淹到身上来。空气都变成了胶体,是好几年前半冻结的时间。两个人都还在这儿,虽然大半辈子已经过去了。

“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声这个。”卢修斯开口。他们都在留恋过去,西弗勒斯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留恋过去那个理智的黑暗公爵,许诺给他们荣耀和光天化日之下的自由。“我走了,时间不早。”

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呢,只是站起来,背着光,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手脚,封住了嘴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卢修斯磨磨蹭蹭,似乎在等着他的老朋友说上一点好听的。西弗勒斯故意始终不说那句“保重”或者“晚安”,捉弄到马尔福让他觉得很快活。只是在卢修斯洒飞路粉的时候,西弗勒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

“想想德拉科。”

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彼此心照不宣。

 

奥德丽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梅林啊,她肯定被斯内普教授发现了。她正想着明天是不是要用什么理由魔药课请假,就看见走廊里三个人影一闪而过。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的头发太显眼了,在阴影里也像一把秘密的火在烧。还有一个应该是乔丹。

夜游居然没有叫上我!她刚刚忘记了生气,现在又想起来了。奥德丽喜欢的是冒险,不是恶作剧。但是之前明明说好这种好玩的事情要一起做。如果只是他们两个人出现,奥德丽觉得还情有可原,但是怎么叫上乔丹都不叫上她!

 

世上没有比十一岁的男孩更令人生厌的东西了!既不成熟,比起小孩又老气横秋——奥德丽气冲冲地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她又想起刚刚处理的那一桶鼻涕虫来,突然觉得厌倦。那种难受又有点恶心的感觉,就好像在吹气球的时候没有憋气,它又把气压了回来的感觉——

室友安吉丽娜已经睡下了。她睡不着,又不能在寝室点灯。这时候才想起来老荷恩一个人在家,拿了纸笔下来到公共休息室对着壁炉写信。木柴烧得很旺,火光一跳一跳的,热气腾腾地熏着她的脸,

奥德丽已经听到双胞胎的脚步声了。他们的脚步声是一种对危险的亲近与活力的惊人的混合感,她再熟悉不过了。噢,他们要朝这边走过来了——奥德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接着写信:很不幸我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老爸,希望你不要为此生气——

“嗨。”弗雷德和乔治挤到她旁边坐下,粗鲁地打了个招呼。奥德丽从鼻子里发出点什么声音表示听到了。

乔治忍不住了:“你怎么回事?”韦斯莱式的打直球。

奥德丽把羽毛笔一丢:“我还要问你们呢!”

双胞胎都很窘迫的样子,抓耳挠腮,好像头发底下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我们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两天了,你们都没理我。”

乔治叫屈起来:“是你先不理我的!”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乔治说:“早上!我以为你还在生气呢,火车上是我给你画的……”

奥德丽愣了一下:“不是弗雷德吗?”

乔治立马出卖兄弟:“他出的主意。”

弗雷德:“但是是他动的手。”

“可是火车上的玩笑我根本没生气呀。”

弗雷德往后一仰,做出昏倒的样子:“那,那我们到底在搞什么?”

她现在想起来生气的另一个点:“你们刚刚夜游都不带上我。”

乔治又很委屈:“你不是被老蝙蝠关禁闭了吗?”

弗雷德接话:“那根本不算夜游。我们这么早就回来了。乔丹被楼梯送错了地方,我们去找他了。”


奥德丽又想起来开学典礼上他们没理她,还有魔药课上害她被斯内普扣分,诸如此类的种种罪状。弗雷德和乔治指责她在图书馆把他们当透明人,变形课上还向麦格教授揭发他们在玩笑话商品。

最后弗雷德和乔治花了半小时为自己辩解,奥德丽又花了半小时为自己辩解。然后他们和好了,肩膀挨着肩膀坐着,都对未来深信不疑。

没人能知道这场战争是怎么发生的。孩子们的吵架从来都没有真实客观的原因。没人说对不起,那显得太郑重其事。

奥德丽感到一种克制不住的愉快心情流露在她的脸上,那种意想不到的微笑一点一点、慢慢地、就像波浪,蔓延到大脑带来微笑。“明天上午没课噢。”

弗雷德和乔治心领神会:“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等他们偷偷摸摸出了城堡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得目瞪口呆。

——这两章fin——

下一章写冒险!和双子在霍格沃茨上房揭瓦!

斯教和卢爹比起伏卢来真是不知道甜到哪里去了(啧啧

奥德丽和双子目前设定还是想友情以上多一点的状态,但没准写着写着也可能改变想法让奥德丽和乔治在一起了_(:з」∠)_会写番外,就可以搞弗雷德或者乔治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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