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翀

我在每个胸口筑巢
就从里面碰到肋骨
一个原创写作者。
偶尔摸个同人爽文(x)
本命是曼普这两个老头子。
欢迎勾勾搭搭,谢谢并且爱你们。

讲一个我刚知道的真的故事。

有人在思念某人又不好意思告诉那个人的时候、在很难过的时候、在恐惧的时候,就去李医生的微博下评论。

比如“李医生,我很想她。我今天很难过,工作真的很烦”这样。

这个故事多么令人难过,比给死去的爱人的账号发永远不会显示已读的信息还要难过。比给死去的人的号码打电话,而手机没准会在坟墓里振动还要令人难过,因为这个故事的语境和背景。

对一个死去的人说话是多么安全呀!陈诉死亡又是能够诉说世间万物的许可证。就像奴隶是最安全的身份,不用担心如何控制自己,慵懒地臣服——

“这头野兽夺过主人手中的皮鞭来鞭挞自己,意在成为主人,却不知道这只是一种幻想,是由主人皮鞭上的一个新结产生的。”​

再讲另外一个故事。有很多梯子,有人爬上了梯子。景观形成了。有人爬不上梯子。

“别人都爬上去了你怎么爬上不去呢?”​

有人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但更多的可能是,爬的梯子不一样,有的要更好爬。或者,梯子本身的存在就不合理。

而那些已经爬上了梯子的人,当然要维护他们走过的路:“这梯子很好。”

如果有人说:“我觉得这梯子有问题。”那么事情又回到了开始:

“别人都爬上去了你怎么爬不上去呢?”

“这梯子很好。”

有人觉得这样自己是梯子,或者说是发梯子的人​了,但实际上可能仍然是爬梯子的人。当我们看向远方,一排又一排梯子,人山人海,他们什么也不说,只露出有限的一点兴趣。转过一个墙头呈现的是更多的一排又一排延伸到远方,从金字塔、地窖里涌来,注视着。

再讲一个几秒钟前的故事。我在做英语阅读,是2016年的一篇文章,讲的是populism民粹主义。其中谈到了种种忧虑,比如xxx当选,比如xxx,比如xxx,种种你可以想见的种种忧虑。

如今这些忧虑在2020年,或者更早之前都发生了。

不仅仅是因为在时间这个见证前而感到的无力,和意识到自己是时间更迭的一部分实在的痛苦。而是更多的、更多的东西。

以前的人懂历史,我想现在我们也仅仅是拥有历史而已。所以难过的时候就去李医生微博下留言吧,因为不论如何还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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