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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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填平一条沟壑 ——评李安《喜宴》

瞎jb更新 抱歉最近较忙没能肝原创小说

 

一场婚礼的喜宴,却像是一场灾祸。从中我们作为客观的、抽身事外的观众,能全面看待问题的两面,但是又划不出一条圆滑而坚决的界线。

我们在《喜宴》中能看到中国与西方文化之间的对立、同性恋与异性恋之间的矛盾、个体与集体的冲突、两代人之间的隔阂;我们也许能对号入座,但不能表明立场。

这是因为影片将尖锐的矛盾揉金了喜剧中隐藏了锋芒。片中多个人物情感的交错,暗流涌动,还涉及典型喜剧片中“你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游戏。而我们作为观众知道一切客观事实,比片中人物提前知道更多信息,就产生了喜剧元素。片中还穿插许多闹剧式的小插曲,比如闹洞房和证婚仪式上的笑话。

影片反映了中国是以家庭为最小单位的文化。家庭是世袭的名称,它能唤起我们对房屋、土地等等的回忆。集体的暂时分解只是为了在新的环境下,以其他元素在其他地方重组。伟同的父母就代表着这样一种中国式家庭,尤其是伟同的父亲,是传统的大家长做派。他们一进入美国,就代表着矛盾的开始。以赛门为代表的是西方文化,强调以个体为单位。

片中主要体现的是中国文化,以婚礼为切入的刀口,对一场“喜宴”做了详细的描写。宴会上有人们闹洞房、劝酒等等中国式的习俗。如果人们遵守一种习俗,也就遵守了一种道德规范。宴会上影片中展示的“集体”状态是一种渗透,是将一种状态融为一体。对集体厨师方式和思维方式的尊敬之情,给了我们压力。影片借一位西方客人的对白,调侃地把它成为“五千年性压抑的结果”。

威威更倾向于中国文化(她依恋伟同的父母),而伟同更倾向于西方文化(他更亲近赛门),但他们作为年轻一代的代表,依然被夹在两种文化的对立中,没有找到一个稳固的归属。

导演本人李安出生在台湾,大学和之后的很多时间都在美国度过。这些年轻一代是当今大多“留学热”所造成的遗腹子,也是导演本人的写照。

但是李安没有将任何一个矛盾孤立起来,使它变成一种敌对原则,而是在影片的结尾通过威威腹中的婴儿——隐喻了新生的一代,让所有主角,在一个同框的像全家福的镜头中达成了和解。《喜宴》更多拥有的是好莱坞式的情节剧,偏向古典“零度电影风格”,大多元素透明化,为了服从于叙事。影片仅仅是客观平静地展露了文化和文化之间的沟壑,没有站在任何一方,或者辛辣地讽刺。

不论这许许多多的矛盾,两方之间是如何沟壑似海,但人类的情感都是普遍共通的。基于角色都具有人之常情,都具有爱与被爱的能力,他们才能相互融合。

 

除了主题和内容方面的探讨之外,影片在电影语言上也竭力做到赏心悦目,为主题和情感服务。比如中国人和美国人服装上的对比,将两国人的不同反应交叉剪辑在一起形成对比,还有中国音乐《高山流水》和西方《土耳其进行曲》等等中西方音乐的混合使用,都在造就两种文化的冲突。再比如伟同得知父亲中风时,使用了低照度的蓝色光线,映衬着补色门口的黄色光线;伟同向母亲坦白时的红色椅子配合白色墙壁。客人们闹洞房离开后,摄影机仍然停留在人去楼空的走廊上……等等光线和色彩的运用给观众视觉享受,又烘托出人物情感。

但影片中的主要人物更多的是文化的发声人,是一种象征,因此人物的性格和人物之间的情感都不有力,也不是很饱满。如果要做到两者兼顾,确实不太可能。但是人物之间的情感可以不这样戏剧化,比如威威喜欢伟同,他却又是个同性恋这样复杂的情感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人物的塑造可以做到更细腻,比如伟同和赛门回家急匆匆地做【】爱那一段镜头就非常有“刺点”。

埃里克·奥尔巴赫曾说:“我们不能不看到人与人之间在生活方式和思想形式上的差别,已经在冲突的表层之下减小了……”在现代化节奏加快,世界越来越小,“人类大家庭”指日可待的情况下,李安的这部《喜宴》仍然有重要的深刻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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